第163章屠小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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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屠小狼
商場如戰場, 每一分鐘都可能是風起雲湧, 那是普通人用肉眼無法看見的，但商人的大腦離已經預見到未來可能發生的驚天巨變。
資本市場裏的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，尤其當下局勢不明朗，不出手或許就是避免虧損的最好方式。
不過這些對於外行，如屠斐這類人, 兜裏常年幾百塊, 工資全權上交的人來說，最基本的投資理財意識都沒有的人群來說，沒有任何變化。
沈清淺倒是提前想過了, 她出國不能替屠斐保管存錢，但為了謹防屠斐亂花錢, 她一早帶屠斐去辦理一張卡。
“以後定期存錢，手機號碼, 餘額變動留的號碼是我的, 每個月我都能看見。”
“噢噢。”屠斐喜歡被沈清淺管著，“我不會亂花的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沈清淺嗔道，“動不動就請人家吃飯, 把自己錢包吃得和你自己一樣瘦。”屠斐傻笑也不反駁, 反正阿姨說什麽都對。
沈清淺得提前為離開做準備, 衣食住行，她都要考慮。
衣服的話，沈清淺已經想好，周末買冬衣的時候, 提前就買好春天的。
至於來年開春的衣服新款，沈清淺在國外可以更早接觸，她買好郵寄給屠斐，亦或是拜托當地的品牌店幫忙送上門。
吃飯方面，是沈清淺較為擔心的一個方面，她不在家，屠斐按時吃飯的可能性為負數。
沈清淺已經提前和鼎豐源的朋友溝通過了，她利用人情關系訂了一份專屬的全年套餐，鼎豐源會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屠斐全年365天的飲食，附帶催促按時吃飯的提醒。
住的話，現在的房子直接給屠斐住就行了。
行的話，沈清淺的車子給屠斐用。
最為關鍵的，仍是屠斐的案情，沈清淺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會給予最大的幫助，怕屠斐不夠聽話，她已經暗中拜托別人，隨時看著點屠斐。
當然，這一切，沈清淺還沒對屠斐說，她在心中完善自己的計劃。
沈清淺的目的明確，希望她離開後，能像沒離開一樣，有人能照顧著屠斐的一切。
沈清淺知道難度很大，但不是不可能，沈清淺怕自己有所遺漏，有時盯著屠斐的臉會去想，還有什麽能做的？
沈清淺不僅想著屠斐，也想著翁曉夏，她的門生她得負責。
翁曉夏今天才從沈清淺口中得知，她決定出國進修，翁曉夏直覺得晴天霹靂，“沈醫生走了，屠警官怎麽辦啊？”翁曉夏內心哀痛，她磕的CP要散了嗎？
“不要想屠警官了，你的論文盡量趁我在國內寫完，等我出國，溝通起來不方便，而且我可能也會很忙。”沈清淺沒有時間悲傷春秋，除了翁曉夏，沈清淺負責的長期性病人她也要逐個溝通說明。
翁曉夏以為屠斐不知道，她發信息洩密，屠斐表示︰我支持沈醫生。
翁曉夏氣得跳腳，傻小子！還支持？沈醫生那麽優秀，出去回不來怎麽辦？
屠斐也很忙，沒陪著翁曉夏閑談，翁曉夏爆炸信息發了半天，屠斐沒動靜了，她蔫巴巴地嘆口氣。
屠斐和陳光輝一起看昨天錄像裏柴英卓的軌跡，兩人埋頭分析還原那晚發生的事。
與此同時，闕寧凝收拾好自己的設備開門，昨晚的服務生和清潔工來找戒指了。
闕寧凝站在一旁望著他們找，盯著清潔工略顯蒼老的臉，表情看上去有些麻木。
戒指沒找到，服務生道歉，“叨擾您這麽久。”清潔工也低頭說了句對不起，和服務生一起離開。
闕寧凝站在窗前沈吟半晌，她拎起設備前往服務臺退房，剛才帶清潔工去找戒指的服務生道歉，“對不起，是不是打擾到您惹您不愉快……”
“不是，我臨時有事，不住了。”闕寧凝原本預交的房費是半個月的，這剛住進去就退房了。
闕寧凝離開前掃了眼對面的金碧輝煌，一樓酒吧的大門緊閉，旁邊通向樓上的門正常開著。
闕寧凝跟隊長打了聲招呼，上午索性沒回局裏，回家裏了，母親一臉愁容。
細聊之下，闕寧凝了解出了什麽問題，她父親的公司是專門做建材類的生意，最近卻接連出現丟單的事。
有的是剛談好的客戶，有的是老主顧，紛紛轉頭另外一家公司。
闕寧凝安慰母親幾句，她回房查了下，很快查到另外一家公司是森業集團合作的供應商。
不能怪闕寧凝想歪，她覺得，現在有人在對她施壓。
闕寧凝把玩著手裏的筆，是紀景明嗎？如果是的話，那是不是更說明紀景明的心虛？
闕寧凝給父親打電話，詢問進展，闕斯年正派人和解約的客戶細談，他怕女兒有壓力便說︰“我這邊你不用操心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。”
闕寧凝掛斷電話，坐在床頭發呆，如果父親一直找不到合作對象呢？那麽家裏的建材就會堆積。
闕寧凝有些煩心地躺在床上，人的一生，活著似乎就為了解決問題，解決一個，又有新的。
闕寧凝翻身瞇著眼想起了吳薇薇，她出國去哪了呢？什麽時候回來？
闕寧凝發信息，吳薇薇從不會回覆，唉，她現在真是沒一個順心的。
闕寧凝心煩地給屠斐發信息，約她晚上一起喝酒，屠斐乖寶寶似的跟沈清淺申請，沈清淺提議讓她們來家裏喝。
闕寧凝一聽直搖頭，在家長跟前喝酒根本不盡興，屠斐不在外喝酒，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闕寧凝，支支吾吾半天，闕寧凝有些來氣地掛了電話。
朋友頂屁用？這還沒怎麽樣，沈清淺就把屠斐管得這麽嚴了。
屠斐發信息，闕寧凝不回，屠斐心裏不是滋味，可是她不想失約於沈清淺了。
可闕寧凝也是朋友，屠斐不能不管，闕寧凝很少主動找她喝酒，她主動了必定是有煩心事。
屠斐問闕寧凝︰去你家喝行不行？我真覺得手裏有沒完的案子，出去喝酒都不安全，我去你家，陪你一醉方休。
闕寧凝還是沒回覆，屠斐又發︰我阿姨說了，她不會管我們，讓你盡情喝，不必想那麽多。
闕寧凝無言，沈清淺真是個人精，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。
闕寧凝實在憋悶，不痛快地說︰那說好了，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一起出現。
闕寧凝可不想被強餵狗糧，屠斐︰嗯吶，你晚上來，我給你做菜，阿姨今晚值班。
醫院餐廳，屠斐捧著手機和闕寧凝聊天，沈清淺吃完了，她面前的飯菜還沒怎麽動。
沈清淺唇角動了動，最終沒說什麽。
屠斐發完最後一條，見沈清淺都撂筷了，她立刻狼吞虎咽，沈清淺輕嘆，柔聲說︰“慢點吃，吃那麽快胃難受。”
“唔唔。”屠斐含糊不清地點點頭。
沈清淺沒再單獨說晚上吃飯喝酒的事，盡管不放心，不過沈清淺答應了就不想嘮叨，好歹是在家，她放心些。
飯後兩人散開各自去忙，屠斐一路散步回警局，沈清淺回到辦公室刷著新聞，林氏集團還沒有動靜，創意抄襲的新聞也幾乎不見了。
第一句對戰，林魅似乎略遜一籌，沈清淺托腮沈吟著想，未必是壞事。
走廊裏傳來喧鬧的聲音，熟悉的大嗓門經過，沈清淺蹙眉，林文君的母親又來了？
確實，林文君的母親今天來說壞消息的，本來林夫人不知情，現在被說得憂心忡忡。
等林文君母親離開，林夫人打電話給林魅，“撤資的事都是真的嗎？”
“誰跟你說的？"
“文君母親來過了。”
林魅揉揉眉心，有的人真的是很閑了，昨晚商談，今早高層提供的意見來看，程瑞峰和林魅是完全一致的，那就是對於撤資的對象不會強留，繼續尋找新的投資方。
如果能尋找到新的投資方，林魅不僅會同意對方撤資，會將之前的投資也退還，當然前提是新的投資方能夠鼎力支持。
全程林文君的意見卻是︰和森業集團建立一種合作關系，達到制約平衡的作用，並且為了表示誠意，可以先撤銷創意抄襲的起訴。
林魅已經不想過多評價林文君，她安慰母親不要操心，他掛斷電話開始翻自己的通訊錄。
喬汐言，林魅不想找她，屠警官，她找了估計也沒用，沈清淺呢……沈清淺應該有門路，但林魅不知自己直接找她能否有效。
林魅曲線救國，先找屠斐，屠斐聽說情況屬實，擔心夠嗆，“有什麽我能幫的，你告訴我。”
林魅暗笑，你確實幫不上，不過你找沈清淺就可以。
林魅明裏暗裏地表明來意後，屠斐顯得有點無情，“我覺得你可以直接找沈醫生。”
林魅故意失望道︰“你可以為了柴冬雪專門給我打電話，就不能為了我給沈清淺打電話嗎？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什麽不一樣 ，我看出來了，你忘恩負義。”
“……”屠斐現在體會到欠下的人情債了，她沒再拒絕，“那你等下，我找找人。”
林魅意外屠斐會輕易改變態度，其實屠斐的拒絕在她預料之內，那可是護犢子小心眼的屠小狼，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麻煩沈清淺，小崽子是不可能願意的。
林魅很快就知道，屠小狼所謂的找人，根本不是找沈清淺。
喬汐言的電話來的很突然，林魅都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，她短暫的人生經歷中，喬汐言從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。
喬汐言上來就問，“我聽屠斐說你缺錢？缺多少？”
林魅無言，屠斐說的也沒錯，不過不是缺錢那麽簡單，“你沒看新聞嗎？”林魅反問。
“我很忙，沒時間。”
“……”林魅抿抿唇，壓下心裏的不快，“你在哪，還好嗎？”
喬汐言不耐煩似的，說︰“我說了很忙，直接說事，你缺多少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林魅直接拒絕，“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金錢的關系。”尤其是她欠喬汐言的錢，那會讓她們的關系變質，她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坦然地糾纏喬汐言，喬汐言反問︰“你確定？”
在林魅肯定答覆後，喬汐言說了句“隨你吧”就掛了。
林魅連續忙碌幾天，像是機器高速運轉，現在冰冷的機器卻終於能嗅到一絲人情味，她眼眶反酸有些難過，該死的龜兒子，我現在這麽難，都不能安慰我兩句嗎？
林魅下午上班都有些提不起力氣，她想起喬汐言那句“隨你吧”就黯然傷神。
嗡，林魅的手機震動，沈清淺發來了一條信息︰我們見面吧。
作者有話要說︰4月了，還要日雙更麽？要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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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這些對於外行，如屠斐這類人, 兜裏常年幾百塊, 工資全權上交的人來說，最基本的投資理財意識都沒有的人群來說，沒有任何變化。
沈清淺倒是提前想過了, 她出國不能替屠斐保管存錢，但為了謹防屠斐亂花錢, 她一早帶屠斐去辦理一張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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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噢。”屠斐喜歡被沈清淺管著，“我不會亂花的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沈清淺嗔道，“動不動就請人家吃飯, 把自己錢包吃得和你自己一樣瘦。”屠斐傻笑也不反駁, 反正阿姨說什麽都對。
沈清淺得提前為離開做準備, 衣食住行，她都要考慮。
衣服的話，沈清淺已經想好，周末買冬衣的時候, 提前就買好春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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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淺已經提前和鼎豐源的朋友溝通過了，她利用人情關系訂了一份專屬的全年套餐，鼎豐源會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屠斐全年365天的飲食，附帶催促按時吃飯的提醒。
住的話，現在的房子直接給屠斐住就行了。
行的話，沈清淺的車子給屠斐用。
最為關鍵的，仍是屠斐的案情，沈清淺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會給予最大的幫助，怕屠斐不夠聽話，她已經暗中拜托別人，隨時看著點屠斐。
當然，這一切，沈清淺還沒對屠斐說，她在心中完善自己的計劃。
沈清淺的目的明確，希望她離開後，能像沒離開一樣，有人能照顧著屠斐的一切。
沈清淺知道難度很大，但不是不可能，沈清淺怕自己有所遺漏，有時盯著屠斐的臉會去想，還有什麽能做的？
沈清淺不僅想著屠斐，也想著翁曉夏，她的門生她得負責。
翁曉夏今天才從沈清淺口中得知，她決定出國進修，翁曉夏直覺得晴天霹靂，“沈醫生走了，屠警官怎麽辦啊？”翁曉夏內心哀痛，她磕的CP要散了嗎？
“不要想屠警官了，你的論文盡量趁我在國內寫完，等我出國，溝通起來不方便，而且我可能也會很忙。”沈清淺沒有時間悲傷春秋，除了翁曉夏，沈清淺負責的長期性病人她也要逐個溝通說明。
翁曉夏以為屠斐不知道，她發信息洩密，屠斐表示︰我支持沈醫生。
翁曉夏氣得跳腳，傻小子！還支持？沈醫生那麽優秀，出去回不來怎麽辦？
屠斐也很忙，沒陪著翁曉夏閑談，翁曉夏爆炸信息發了半天，屠斐沒動靜了，她蔫巴巴地嘆口氣。
屠斐和陳光輝一起看昨天錄像裏柴英卓的軌跡，兩人埋頭分析還原那晚發生的事。
與此同時，闕寧凝收拾好自己的設備開門，昨晚的服務生和清潔工來找戒指了。
闕寧凝站在一旁望著他們找，盯著清潔工略顯蒼老的臉，表情看上去有些麻木。
戒指沒找到，服務生道歉，“叨擾您這麽久。”清潔工也低頭說了句對不起，和服務生一起離開。
闕寧凝站在窗前沈吟半晌，她拎起設備前往服務臺退房，剛才帶清潔工去找戒指的服務生道歉，“對不起，是不是打擾到您惹您不愉快……”
“不是，我臨時有事，不住了。”闕寧凝原本預交的房費是半個月的，這剛住進去就退房了。
闕寧凝離開前掃了眼對面的金碧輝煌，一樓酒吧的大門緊閉，旁邊通向樓上的門正常開著。
闕寧凝跟隊長打了聲招呼，上午索性沒回局裏，回家裏了，母親一臉愁容。
細聊之下，闕寧凝了解出了什麽問題，她父親的公司是專門做建材類的生意，最近卻接連出現丟單的事。
有的是剛談好的客戶，有的是老主顧，紛紛轉頭另外一家公司。
闕寧凝安慰母親幾句，她回房查了下，很快查到另外一家公司是森業集團合作的供應商。
不能怪闕寧凝想歪，她覺得，現在有人在對她施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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闕寧凝掛斷電話，坐在床頭發呆，如果父親一直找不到合作對象呢？那麽家裏的建材就會堆積。
闕寧凝有些煩心地躺在床上，人的一生，活著似乎就為了解決問題，解決一個，又有新的。
闕寧凝翻身瞇著眼想起了吳薇薇，她出國去哪了呢？什麽時候回來？
闕寧凝發信息，吳薇薇從不會回覆，唉，她現在真是沒一個順心的。
闕寧凝心煩地給屠斐發信息，約她晚上一起喝酒，屠斐乖寶寶似的跟沈清淺申請，沈清淺提議讓她們來家裏喝。
闕寧凝一聽直搖頭，在家長跟前喝酒根本不盡興，屠斐不在外喝酒，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闕寧凝，支支吾吾半天，闕寧凝有些來氣地掛了電話。
朋友頂屁用？這還沒怎麽樣，沈清淺就把屠斐管得這麽嚴了。
屠斐發信息，闕寧凝不回，屠斐心裏不是滋味，可是她不想失約於沈清淺了。
可闕寧凝也是朋友，屠斐不能不管，闕寧凝很少主動找她喝酒，她主動了必定是有煩心事。
屠斐問闕寧凝︰去你家喝行不行？我真覺得手裏有沒完的案子，出去喝酒都不安全，我去你家，陪你一醉方休。
闕寧凝還是沒回覆，屠斐又發︰我阿姨說了，她不會管我們，讓你盡情喝，不必想那麽多。
闕寧凝無言，沈清淺真是個人精，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。
闕寧凝實在憋悶，不痛快地說︰那說好了，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一起出現。
闕寧凝可不想被強餵狗糧，屠斐︰嗯吶，你晚上來，我給你做菜，阿姨今晚值班。
醫院餐廳，屠斐捧著手機和闕寧凝聊天，沈清淺吃完了，她面前的飯菜還沒怎麽動。
沈清淺唇角動了動，最終沒說什麽。
屠斐發完最後一條，見沈清淺都撂筷了，她立刻狼吞虎咽，沈清淺輕嘆，柔聲說︰“慢點吃，吃那麽快胃難受。”
“唔唔。”屠斐含糊不清地點點頭。
沈清淺沒再單獨說晚上吃飯喝酒的事，盡管不放心，不過沈清淺答應了就不想嘮叨，好歹是在家，她放心些。
飯後兩人散開各自去忙，屠斐一路散步回警局，沈清淺回到辦公室刷著新聞，林氏集團還沒有動靜，創意抄襲的新聞也幾乎不見了。
第一句對戰，林魅似乎略遜一籌，沈清淺托腮沈吟著想，未必是壞事。
走廊裏傳來喧鬧的聲音，熟悉的大嗓門經過，沈清淺蹙眉，林文君的母親又來了？
確實，林文君的母親今天來說壞消息的，本來林夫人不知情，現在被說得憂心忡忡。
等林文君母親離開，林夫人打電話給林魅，“撤資的事都是真的嗎？”
“誰跟你說的？"
“文君母親來過了。”
林魅揉揉眉心，有的人真的是很閑了，昨晚商談，今早高層提供的意見來看，程瑞峰和林魅是完全一致的，那就是對於撤資的對象不會強留，繼續尋找新的投資方。
如果能尋找到新的投資方，林魅不僅會同意對方撤資，會將之前的投資也退還，當然前提是新的投資方能夠鼎力支持。
全程林文君的意見卻是︰和森業集團建立一種合作關系，達到制約平衡的作用，並且為了表示誠意，可以先撤銷創意抄襲的起訴。
林魅已經不想過多評價林文君，她安慰母親不要操心，他掛斷電話開始翻自己的通訊錄。
喬汐言，林魅不想找她，屠警官，她找了估計也沒用，沈清淺呢……沈清淺應該有門路，但林魅不知自己直接找她能否有效。
林魅曲線救國，先找屠斐，屠斐聽說情況屬實，擔心夠嗆，“有什麽我能幫的，你告訴我。”
林魅暗笑，你確實幫不上，不過你找沈清淺就可以。
林魅明裏暗裏地表明來意後，屠斐顯得有點無情，“我覺得你可以直接找沈醫生。”
林魅故意失望道︰“你可以為了柴冬雪專門給我打電話，就不能為了我給沈清淺打電話嗎？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什麽不一樣 ，我看出來了，你忘恩負義。”
“……”屠斐現在體會到欠下的人情債了，她沒再拒絕，“那你等下，我找找人。”
林魅意外屠斐會輕易改變態度，其實屠斐的拒絕在她預料之內，那可是護犢子小心眼的屠小狼，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麻煩沈清淺，小崽子是不可能願意的。
林魅很快就知道，屠小狼所謂的找人，根本不是找沈清淺。
喬汐言的電話來的很突然，林魅都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，她短暫的人生經歷中，喬汐言從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。
喬汐言上來就問，“我聽屠斐說你缺錢？缺多少？”
林魅無言，屠斐說的也沒錯，不過不是缺錢那麽簡單，“你沒看新聞嗎？”林魅反問。
“我很忙，沒時間。”
“……”林魅抿抿唇，壓下心裏的不快，“你在哪，還好嗎？”
喬汐言不耐煩似的，說︰“我說了很忙，直接說事，你缺多少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林魅直接拒絕，“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金錢的關系。”尤其是她欠喬汐言的錢，那會讓她們的關系變質，她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坦然地糾纏喬汐言，喬汐言反問︰“你確定？”
在林魅肯定答覆後，喬汐言說了句“隨你吧”就掛了。
林魅連續忙碌幾天，像是機器高速運轉，現在冰冷的機器卻終於能嗅到一絲人情味，她眼眶反酸有些難過，該死的龜兒子，我現在這麽難，都不能安慰我兩句嗎？
林魅下午上班都有些提不起力氣，她想起喬汐言那句“隨你吧”就黯然傷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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